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叮呤....


門呀一聲打了開來,老教授看到我,臉上綻開笑容。「進來吧。」他這樣說著,轉身走入陽台,穿過陽台,自己先進了門。「門幫我帶上就好。」
「是。」我應聲,輕輕的向後方比了個手勢,兩個人影,不著痕跡的穿過我身旁,隱身佈滿陽台的花盆內。人影一消失,我隨即反手帶上門,重重的「砰」一聲,彷彿告訴老教授,我已經把門確實關上。
「你能來我真高興。我從不帶人來家中的,你倒是來過好幾次。」老教授已端坐在太師椅上,微笑著看我將球鞋脫去,緩緩拉開紗門,踏入房內的一舉一動。
「是。」我恭敬的應著,把手上厚重的論文袋交給老教授。
接過佈滿密密麻麻新細明體的稿子,老教授皺起眉頭。「去幫我把房內的眼鏡拿來吧,在書桌上而已。」語音剛落,他又想起什麼似的補充:「其他東西別亂動 ─ 尤其是窗戶的鎖。」
「是。」從進去的一開始,我始終只有這句。

踏入房內,似乎有股淡淡的霉味瀰漫在空氣中,積滿灰塵,書桌正對著窗戶,桌上僅有那副眼鏡,和一盞老舊三十年代才有的提燈發出微弱光亮。窗戶的鎖似乎打從有這間房子開始就上了鎖,跟這間房一般老舊。我走到桌畔,遲疑了一下,伸出手,緩緩的把窗戶的鎖打開。

也許是太久沒轉動,鎖發出尖細刺耳的聲音。『他應該沒聽到吧。』一打開鎖,我不敢遲疑,拿了眼鏡便走。
走出房門,老教授略帶遲疑的從我手中接過眼鏡。「你沒動窗戶鎖吧,我似乎聽到轉動的聲音?」
「沒有,學生不敢。」我有點慌了,想趕快逃離這裡。「初稿都在這,請教授慢看,學生想先回去了。」接下來  ─ ─ ─ 應該就不是我的事了吧?
「嗯。」老教授點了點頭,開懷的笑了。「不該懷疑你的,你是我最信任的學生。」
「是。」他的視線、和藹的笑容壓的我喘不過氣來,我盡量保持鎮定,走向陽台,差一步就可以離開這裡了...

「對了,你上次來這看到的古琴,你說你很想要,我已經把他帶去學校了,明早來我研究室拿喔!」教授看我急著離去,忘情的大喊。
「會的。」我頭也不回,重重砰的一聲,將門關上。那一刻,我感受到我的心臟十分強烈的跳動著。


遠離那棟房子,我鬆了口氣,騎著車,緩緩駛向常去的小鋼珠店。



天已曙白,我踏著疲憊的步伐回到家裡,在門口看到了一些警察。

「你好。」高大挺拔、全副武裝的軍警,看到我立刻走了過來,目光銳利。「某大學教授被他夫人發現陳屍在家中,全身被分解的支離破碎,只剩骨骸,下手之人手段凶殘。根據我們蒐集目擊證人證詞,你是最靠近案發時間、也是唯一去過他家的人,我們懷疑你涉案,請跟我們到警局走一趟。」
「什麼時候的事?」我假裝大吃一驚。嗯....我的演技似乎不太好。
「三個小時前,請你跟我們到警局走一趟。」看他似乎隨時準備衝上來抓人,我不由自主提高了音量:「我一整晚都在小鋼珠店玩樂,沒有離開過。地址是:xxooxx...,你們自己去查,別抓錯了人。」



「沒事了吧?」他遞給我一杯香茶。「打了一整夜小鋼珠,你精神倒還是挺不錯的。」
我不客氣的從他手中接過香茶,緩緩吹開漂浮在茶面的綠茶葉。「你們很能忍,六小時後才動手。」茶還沒入口,卻又被他一把奪去。「說好一人處理一份,這是你的部分。」
印入我眼簾的是一包不算小、還散發著腐敗氣息的肉塊,彷彿還沒出裡好的豬肉般,袋內淌滿著血,血隱隱還在繼續滲出。
我不自覺伸手推開,「這是什麼?」
「肚子的肉。」他不容我抗拒的塞入我的手中,「腸胃都幫你掏出來了,這只是純脆肉的部分,對你夠好了吧。好好處理吧。」他轉身要離去,剛好碰撞到我擺在那的古琴,發出一聲聲響。
「這是什麼?」
「老教授昨天答應給我的古琴,我剛剛去他的研究室拿來了。」
「他對你挺好的嘛!你真像隻忘恩負義的貓!」他呵呵笑著,隨手把茶一放,繞過古琴離開我的研究室。

一瞬間我沉默下來。忘恩負義的貓是嗎?

我無意識的摸了摸下巴,忽然感到一陣劇痛,手指居然被自己的鬍子扎破皮,什麼時候我的鬍子已經長到可以扎手了?
我不經意的往鏡子一照,猛然發現鏡中的我不僅眼圈如整個禮拜沒睡般的深深發黑,鬍子也根根像針,直硬銳利,還在長長中。
『剪刀呢?我要把鬍子給剪掉!』我沒由的慌亂起來,開始翻找桌面、抽屜、櫃子、文件櫃。

沒有。

沒有任何一把剪刀,我奪門而出,留下一房的散亂,還有手中袋內四處濺出的殘血。

「剪刀,有剪刀可以借我嗎?」我一手忍著痛緊抓著下巴上銳利如針的鬍子,瘋狂的嘶喊著。我相信我現在一定近乎歇斯底里,否則辦公室的人不會如此目光焦聚的打量我。
我沒有心情考慮這些,「它們」生命旺盛的繼續生長,我要在別人發現它們前解決掉。
我拿起剪刀,逃亡似的衝出辦公室,衝向一處無人廁所,用力剪、用力.....
我剪斷一次又一次的長鬚,它們也豪不客氣的一次又一次生長出來,越長越快、越長越快........

終於我的下巴完全淪陷,長滿了鋼絲般的硬鬚,「它們」像是有生命般的開始纏繞住我的脖子,緊緊的纏繞,我開始感到呼吸困難,卻仍然想盡力把它們剪掉。沒有用,我吸入這個人生中最後的一口氣,臉色慘白的攤倒在地,手上的剪刀,和那袋還在溢出血的肉袋,也重重的摔在地下,我已經沒有力量再握住它們。

原來我去的不是廁所,而是通往死亡的密閉空間。

在倒下的那瞬間,我彷彿聽見老教授和藹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:「一起來吧....」



ps.這是我昨早作的夢,在倒下的那一瞬間我被嚇醒.....
然後心情很差就翹課了 (喂)
大概是名偵探摳南看太多變成自己也在構思兇殺案....
因為是根據模糊記憶寫的,很多片段劇情很不完整,以後有機會在修吧。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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